第395章、護犢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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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5章、護犢子
“晴兒，你放心，我們會證明你跟孤煞無關的，相國寺裏我們已經打過招呼，皇上那邊，我們也有對策，你且在這裏委屈一段時間，等我們找到幕後黑手了，就來接你回家。”姚啟明上前，拍了拍林大舅的肩膀。
林大舅這才放開姚初晴，硬朗道：“我們林府只是講究與人為善，他們瞎了眼才真當我們善良到可以隨意被欺辱，晴兒今日所受的委屈，我們會加倍替你討回來！”
姚初晴抹了把眼淚，淚中帶笑，看了眼姚啟明，又對林大舅道：“我自然是相信舅父和父親的，太後也相信我是無辜的，還賜了我錦囊防身，又親自寫了信請薛大統領帶給皇上，為我向皇上求情。”
兩人聽了，面上都浮現出笑意。
不過笑容一瞬即逝，姚啟明問：“我在宮裏聽聞太後微恙，可是真的？”
姚初晴點頭，“我前些日子讓雲霞回來替我打聽些消息，得知祖母與外祖母也都抱恙在身，如今可大好了？”
“這兩日好些了。”姚啟明道，好像真的是凈寧給的那個黃符的作用，老夫人帶上身一天之後，拉肚子的癥狀就有所減輕，昨日一天都沒有拉稀，還吃了半碗幹飯，就連請來的太醫都嘖嘖稱奇，開了些調養的方子，說好好養著就無大礙了。
林老夫人也是如此。
太醫聽說掛了凈寧給的黃符情況才好轉，還特意取下黃符仔細察看過，就是一般的符咒，染了檀香，除此之外再無別的香味。
太醫只當凈寧的符咒有祛病保平安之功效，已經向皇帝奏明了，因此凈寧不過離開皇宮兩天，便又被皇帝請了回去。
京城裏還有許多病癥跟姚、林兩位老夫人一樣的老嫗和孩子呢！皇帝希望凈寧能每人賜一道符，或者做場法事。
凈寧答應了做法事，跟隨太醫前往幾個城區，把患了病的老人、孩子都集中到一處，等他做了法事後，喝一下法事中的香灰水，大約就可痊愈。
而做法事需要挑選合適的日子的，凈寧選擇了三天後，還把他請來的那六位高僧，一並帶下山，所以姚初晴這邊起碼要三天後才有時間來理她。
這也為姚啟明、林大舅爭取到了時間。
姚初晴心中暗疑，凈寧的符咒有這麽大的作用？會不會這次的事件，凈寧也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？
可現在耳目眾多，姚初晴也不敢隨意把自己的疑惑和太後的病情說出來。
凈寧有所交代，姚初晴到了相國寺後，監院長老接待了姚啟明、林大舅兩人，將姚初晴安置到後舍廂房中靠院墻的一間房，道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後舍，若她有意想聽佛課，可以告訴沙彌，他請示過主持之後，再帶她去，不然她不得隨意走動。
等監院長老離開後，姚初晴看了一眼雲影。
雲影便摸了下茶壺，茶水溫熱，她倒了三杯，“小姐，這茶水都不燙了，我出去重新打一壺來。順便看看今晚齋菜吃什麽。”
姚初晴頷首。
雲影拿著茶壺出門，冷冷瞥了一眼像門神一樣佇在外面的周樺林和數名禁衛軍，“我記得有人接到的旨意是把我家小姐送到相國寺吧？現下我家小姐安然無恙到了目的地了，某人是不是該撤了？”
周樺林沒動，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此，可姚啟明、林大舅在這裏，而姚初晴似乎欲言又止，他就想多留一會，看看姚初晴到底想說些什麽。
“我謝謝你們一路護送啊，沒讓我和我小姐受什麽委屈。怎麽？還不走？難道想等我家小姐和相爺、林大人過來向你們道謝嗎？還是想等著銀子打賞？”雲影繼續好整以暇道。
周樺林的眼珠子這才脧了她一眼，明白有她在，自己是別想探聽到什麽東西了。於是一揮手，轉身帶著人離開了。
等雲影關上房門，姚初晴才急切道：“父親，舅父，太後也病了，癥狀跟祖母、外祖母的基本一樣，隨行的太醫已經束手無策，央了太後回宮。太後也答應了，如果不是薛大統領突然聽了傳聞，到拾露寺裏來抓我，三天之後你們應該會在皇宮見到我。”雖然她當時想的是，太後一行回宮，她留在拾露寺，但依太後的脾性，多半不會答應她留下來。
姚啟明、林大舅在聽到太後也病倒時，臉色就是一變，再聽跟家裏兩位老夫人的病癥一樣，不約而同想到凈寧的那個三日之約——這個凈寧絕對可疑！
“自流言傳出來後，父親和舅父可查到些什麽沒？”姚初晴又問。
姚啟明和林大舅彼此對視一眼。
姚啟明輕嘆一聲，道：“暫時沒有什麽線索。”
不僅他把自己的政敵都排查了一遍，林府也幫著查過，都沒有什麽發現。他不由地懷疑，是不是姚初晴得罪了什麽人，陰謀才借由打擊她進而到針對他，乃至整個姚府。
“父親不如查一查謝國公府裏的三小姐，她之前到拾露寺去找過我，並不小心透露了她的一個秘密。”姚初晴便把自己跟謝瓏洇的恩怨簡短的說了出來，還把雲霞打聽到，謝瓏洇有意於蕭靖輝的事說了，覺得謝瓏洇是因為嫉妒心作祟，又怕她把她是來自異世的秘密說出來，所以來了一個先發制人，把她打成孤煞，永絕後患。
“我聽說凈寧法師與謝國公頗有淵源。”這是姚初晴離開前，從鄒嬤嬤那裏得知的。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凈寧為何要一口咬定自己是孤煞。
“聽晴兒這麽一說，我好像想起來，老謝國公一心向佛，四十年前留下血脈之後就排入了相國寺前代主持門下做了俗家弟子。聽聞凈寧就是老謝國公在化緣路上撿回去的孤兒，本來老謝國公是想把凈寧帶回國公府裏交給老夫人養，凈寧在謝國公府裏呆了幾個月，然後自己跑去了相國寺，做了一名小沙彌。”林大舅補充道。
老謝國公早已作古，經過四十年的打磨，而凈寧也從一名小小沙彌長成了一代法師。
姚啟明眉心緊蹙，真是一個從未想到過的對象啊，就因兩人有些相似的經歷，謝瓏洇吐出了自己深藏於心的秘密，然後又後悔，就對姚初晴下了這樣的殺手？
“晴兒放心，既然謝三自己都承認自己是來自異世的一抹孤魂，而她卻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跡，拉你做墊背，為父不會放任她為禍人間的。”
孤魂就該好好的去閻王殿奈何橋！
林大舅看了眼姚啟明陰冷的神色，心中不滿，怎麽能在孩子面前露出這種神情？嚇著她了怎麽辦？就起身道：“晴兒趕了這麽久的路，也辛苦了，今日早些歇息，我與你父親先走，過兩日再來看你。我留了兩名暗衛給你，相國寺裏也打過招呼了，沒有敢給你委屈受。”
姚啟明也順勢站起來，如何對付謝瓏洇和她身後的謝國公府，這件事他還要和林大舅好好商量下，事不宜遲，還是盡早回去商量出對策好。
“晴兒，為父先跟你舅父離開，明日讓你的丫頭和婆子過來，她們都極想念你。”
林大舅的暗衛姚初晴不打算拒絕，有時候雲影一個人不夠用，多兩個人多一分保障，而桑媽媽等人，姚初晴不打算讓她們摻和進來，“父親，我身邊有雲影照料就行，其他人不用過來了，甚至最好也不要告訴府裏人，我回來了。”
姚啟明一想，也對。他剛才落後林大舅一步，林大舅安排了暗衛，姚府沒這麽大的手筆，他又覺得自己落了下風，因此才像挽救般提出要讓姚初晴身邊的人過來侍候。遂道：“是為父思慮不全。你安心在這裏呆著，用不了多久，為父就來接你回家。”
姚初晴笑得一臉嬌憨，“嗯，我不擔心，我相信父親和舅父。”
林大舅和姚啟明一路無話，快到城門時，林大舅才問：“你打算怎麽做？”
姚啟明冷冷一笑，“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。”
“需要我做什麽？”林大舅毫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。
“需要舅兄借我一些人手。回去之後，我們細聊吧。”姚啟明看了一眼謝國公府所在的方向，然後加快了胯下駿馬前進的速度。
薛存容快馬加鞭趕回京城，路上又遇到了太後的鸞駕，帶隊的人也是他的手下，他又停下叮囑幾句，告訴他們太後說不定已經啟程，讓他們加快腳步，接到人之後也不要耽擱，盡快趕回京城。
然後一路疾馳回宮，見到皇帝，先說了太後的病情，再把姚初晴的事說了，又把太後的親筆信遞交給皇帝。
皇帝倒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裏，就讓姚初晴得到了太後的信任與庇佑，太後都求情了，他作為一個孝子，自然是要聽太後的意思的。
去接太後的儀仗裏有太醫，帶了凈寧給的黃符，皇帝再擔心也只能先等著。
等薛存容告退後，再問萬永利：“姚啟明在做什麽？”
“姚相和林大人最近來往頻繁，都在查十六年前的往事。現在又知道姚大小姐是孤煞，兩人也一起在追查流言的起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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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晴兒，你放心，我們會證明你跟孤煞無關的，相國寺裏我們已經打過招呼，皇上那邊，我們也有對策，你且在這裏委屈一段時間，等我們找到幕後黑手了，就來接你回家。”姚啟明上前，拍了拍林大舅的肩膀。
林大舅這才放開姚初晴，硬朗道：“我們林府只是講究與人為善，他們瞎了眼才真當我們善良到可以隨意被欺辱，晴兒今日所受的委屈，我們會加倍替你討回來！”
姚初晴抹了把眼淚，淚中帶笑，看了眼姚啟明，又對林大舅道：“我自然是相信舅父和父親的，太後也相信我是無辜的，還賜了我錦囊防身，又親自寫了信請薛大統領帶給皇上，為我向皇上求情。”
兩人聽了，面上都浮現出笑意。
不過笑容一瞬即逝，姚啟明問：“我在宮裏聽聞太後微恙，可是真的？”
姚初晴點頭，“我前些日子讓雲霞回來替我打聽些消息，得知祖母與外祖母也都抱恙在身，如今可大好了？”
“這兩日好些了。”姚啟明道，好像真的是凈寧給的那個黃符的作用，老夫人帶上身一天之後，拉肚子的癥狀就有所減輕，昨日一天都沒有拉稀，還吃了半碗幹飯，就連請來的太醫都嘖嘖稱奇，開了些調養的方子，說好好養著就無大礙了。
林老夫人也是如此。
太醫聽說掛了凈寧給的黃符情況才好轉，還特意取下黃符仔細察看過，就是一般的符咒，染了檀香，除此之外再無別的香味。
太醫只當凈寧的符咒有祛病保平安之功效，已經向皇帝奏明了，因此凈寧不過離開皇宮兩天，便又被皇帝請了回去。
京城裏還有許多病癥跟姚、林兩位老夫人一樣的老嫗和孩子呢！皇帝希望凈寧能每人賜一道符，或者做場法事。
凈寧答應了做法事，跟隨太醫前往幾個城區，把患了病的老人、孩子都集中到一處，等他做了法事後，喝一下法事中的香灰水，大約就可痊愈。
而做法事需要挑選合適的日子的，凈寧選擇了三天後，還把他請來的那六位高僧，一並帶下山，所以姚初晴這邊起碼要三天後才有時間來理她。
這也為姚啟明、林大舅爭取到了時間。
姚初晴心中暗疑，凈寧的符咒有這麽大的作用？會不會這次的事件，凈寧也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？
可現在耳目眾多，姚初晴也不敢隨意把自己的疑惑和太後的病情說出來。
凈寧有所交代，姚初晴到了相國寺後，監院長老接待了姚啟明、林大舅兩人，將姚初晴安置到後舍廂房中靠院墻的一間房，道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後舍，若她有意想聽佛課，可以告訴沙彌，他請示過主持之後，再帶她去，不然她不得隨意走動。
等監院長老離開後，姚初晴看了一眼雲影。
雲影便摸了下茶壺，茶水溫熱，她倒了三杯，“小姐，這茶水都不燙了，我出去重新打一壺來。順便看看今晚齋菜吃什麽。”
姚初晴頷首。
雲影拿著茶壺出門，冷冷瞥了一眼像門神一樣佇在外面的周樺林和數名禁衛軍，“我記得有人接到的旨意是把我家小姐送到相國寺吧？現下我家小姐安然無恙到了目的地了，某人是不是該撤了？”
周樺林沒動，他接到的命令是如此，可姚啟明、林大舅在這裏，而姚初晴似乎欲言又止，他就想多留一會，看看姚初晴到底想說些什麽。
“我謝謝你們一路護送啊，沒讓我和我小姐受什麽委屈。怎麽？還不走？難道想等我家小姐和相爺、林大人過來向你們道謝嗎？還是想等著銀子打賞？”雲影繼續好整以暇道。
周樺林的眼珠子這才脧了她一眼，明白有她在，自己是別想探聽到什麽東西了。於是一揮手，轉身帶著人離開了。
等雲影關上房門，姚初晴才急切道：“父親，舅父，太後也病了，癥狀跟祖母、外祖母的基本一樣，隨行的太醫已經束手無策，央了太後回宮。太後也答應了，如果不是薛大統領突然聽了傳聞，到拾露寺裏來抓我，三天之後你們應該會在皇宮見到我。”雖然她當時想的是，太後一行回宮，她留在拾露寺，但依太後的脾性，多半不會答應她留下來。
姚啟明、林大舅在聽到太後也病倒時，臉色就是一變，再聽跟家裏兩位老夫人的病癥一樣，不約而同想到凈寧的那個三日之約——這個凈寧絕對可疑！
“自流言傳出來後，父親和舅父可查到些什麽沒？”姚初晴又問。
姚啟明和林大舅彼此對視一眼。
姚啟明輕嘆一聲，道：“暫時沒有什麽線索。”
不僅他把自己的政敵都排查了一遍，林府也幫著查過，都沒有什麽發現。他不由地懷疑，是不是姚初晴得罪了什麽人，陰謀才借由打擊她進而到針對他，乃至整個姚府。
“父親不如查一查謝國公府裏的三小姐，她之前到拾露寺去找過我，並不小心透露了她的一個秘密。”姚初晴便把自己跟謝瓏洇的恩怨簡短的說了出來，還把雲霞打聽到，謝瓏洇有意於蕭靖輝的事說了，覺得謝瓏洇是因為嫉妒心作祟，又怕她把她是來自異世的秘密說出來，所以來了一個先發制人，把她打成孤煞，永絕後患。
“我聽說凈寧法師與謝國公頗有淵源。”這是姚初晴離開前，從鄒嬤嬤那裏得知的。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凈寧為何要一口咬定自己是孤煞。
“聽晴兒這麽一說，我好像想起來，老謝國公一心向佛，四十年前留下血脈之後就排入了相國寺前代主持門下做了俗家弟子。聽聞凈寧就是老謝國公在化緣路上撿回去的孤兒，本來老謝國公是想把凈寧帶回國公府裏交給老夫人養，凈寧在謝國公府裏呆了幾個月，然後自己跑去了相國寺，做了一名小沙彌。”林大舅補充道。
老謝國公早已作古，經過四十年的打磨，而凈寧也從一名小小沙彌長成了一代法師。
姚啟明眉心緊蹙，真是一個從未想到過的對象啊，就因兩人有些相似的經歷，謝瓏洇吐出了自己深藏於心的秘密，然後又後悔，就對姚初晴下了這樣的殺手？
“晴兒放心，既然謝三自己都承認自己是來自異世的一抹孤魂，而她卻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跡，拉你做墊背，為父不會放任她為禍人間的。”
孤魂就該好好的去閻王殿奈何橋！
林大舅看了眼姚啟明陰冷的神色，心中不滿，怎麽能在孩子面前露出這種神情？嚇著她了怎麽辦？就起身道：“晴兒趕了這麽久的路，也辛苦了，今日早些歇息，我與你父親先走，過兩日再來看你。我留了兩名暗衛給你，相國寺裏也打過招呼了，沒有敢給你委屈受。”
姚啟明也順勢站起來，如何對付謝瓏洇和她身後的謝國公府，這件事他還要和林大舅好好商量下，事不宜遲，還是盡早回去商量出對策好。
“晴兒，為父先跟你舅父離開，明日讓你的丫頭和婆子過來，她們都極想念你。”
林大舅的暗衛姚初晴不打算拒絕，有時候雲影一個人不夠用，多兩個人多一分保障，而桑媽媽等人，姚初晴不打算讓她們摻和進來，“父親，我身邊有雲影照料就行，其他人不用過來了，甚至最好也不要告訴府裏人，我回來了。”
姚啟明一想，也對。他剛才落後林大舅一步，林大舅安排了暗衛，姚府沒這麽大的手筆，他又覺得自己落了下風，因此才像挽救般提出要讓姚初晴身邊的人過來侍候。遂道：“是為父思慮不全。你安心在這裏呆著，用不了多久，為父就來接你回家。”
姚初晴笑得一臉嬌憨，“嗯，我不擔心，我相信父親和舅父。”
林大舅和姚啟明一路無話，快到城門時，林大舅才問：“你打算怎麽做？”
姚啟明冷冷一笑，“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。”
“需要我做什麽？”林大舅毫不意外聽到這樣的答案。
“需要舅兄借我一些人手。回去之後，我們細聊吧。”姚啟明看了一眼謝國公府所在的方向，然後加快了胯下駿馬前進的速度。
薛存容快馬加鞭趕回京城，路上又遇到了太後的鸞駕，帶隊的人也是他的手下，他又停下叮囑幾句，告訴他們太後說不定已經啟程，讓他們加快腳步，接到人之後也不要耽擱，盡快趕回京城。
然後一路疾馳回宮，見到皇帝，先說了太後的病情，再把姚初晴的事說了，又把太後的親筆信遞交給皇帝。
皇帝倒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裏，就讓姚初晴得到了太後的信任與庇佑，太後都求情了，他作為一個孝子，自然是要聽太後的意思的。
去接太後的儀仗裏有太醫，帶了凈寧給的黃符，皇帝再擔心也只能先等著。
等薛存容告退後，再問萬永利：“姚啟明在做什麽？”
“姚相和林大人最近來往頻繁，都在查十六年前的往事。現在又知道姚大小姐是孤煞，兩人也一起在追查流言的起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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